殷栖寒乖乖的闭嘴上了车。

一路无话,殷栖寒只随意看了两眼城市里寂静深夜的街道,就垂眸将目光落在时灿身上。她乌黑的头发下露出一小块洁白的肌肤,看起来比人可爱柔软。

殷栖寒看了一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岳鸿飞看见时灿身后跟着殷栖寒时,整个人彻底懵了,他双手抖了一下,眼珠都在微微颤动着。

“栖寒……栖寒?”岳鸿飞的目光落在殷栖寒的眉心中间,眉头几不可查的微微一皱。

殷栖寒对岳鸿飞安抚似的一点头:“岳叔。”

时灿扶了岳鸿飞坐下,指指旁边对殷栖寒说:“你也坐吧。”

现在殷栖寒三年前一声不吭跑国外这件事她不着急问,感情问题私下解决;有生死簿在,他的死亡时间地点和死因也不是难题;最主要的就是:

“岳叔,今天我遇见殷哥的时候,他正披着张永……”

“等一下灿灿,”岳鸿飞抬起手,他眉头微微拧着,掌心缓缓燃出一团绿色的火焰,对殷栖寒说:“栖寒,你先进来,我有话要单独和灿灿说。”

殷栖寒没有多问,他进了鬼火之后,岳鸿飞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茶几上的生死簿:“灿灿,我刚才仔细翻过了,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代理人要处理的事情多,不可能每天盯着生死簿上的哪一个人,看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一听到时灿的话,岳鸿飞立刻仔细的查阅了一遍生死簿,越看越心惊。

难得看岳鸿飞神色这么凝重,时灿微蹙着眉拿过生死簿,一边翻一边说:“岳叔,你说殷哥这个事,殷叔知不知情?”

岳鸿飞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心里有数,”时灿抬眼看了一眼岳鸿飞,“咱们阴阳四家里死了人,地府不可能不报,我觉得他不仅知道,还把偷偷这事压了下来。”

岳鸿飞点了根烟:“你先看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