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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时灿对他这行为十分赞赏, 冲他肯定的点点头, 对袁飞槐说:“这事保密,我们不会跟你说的。”

她原封不动的把刚才袁飞槐的话还给了他,袁飞槐被她呛的满脸涨红:“你……这是两码事!”

“我说一码就是一码,你有秘密藏着不说,我可以不问,那我的秘密当然也要藏着。要是想合作, 就必须亮底牌。你先说说你未婚妻的事情,再把你帮韩家做过的事通通交代了,我才能掂量掂量你值不值得合作。”

她胃口真大,袁飞槐微微抿嘴:“大人, 您不觉得您实在是太霸道了吗?你要我把底牌袒露给你,但如果你半途反悔,听完我说的话就把我一脚踹开, 那我怎么办?”

时灿很赞同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确实有可能会这样做。但是你没有办法,谁让现在是我占上风呢?”

袁飞槐的未婚妻死了三年, 他却仍然多次出入医院去寻找,不仅证明他未婚妻死的离奇蹊跷,也证明他的决心到底有多深。那么他自愿成为鬼师就很好理解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 所学本领有限, 只有傍上大能耐的人,才可能短时间内提升本事,接触到更多的信息来完成他的执念。

所以在他心中, 未婚妻的下落和对韩家的承诺到底哪个分量重,已经不言而喻。

见袁飞槐仍在迟疑,时灿又添了一把火:“其实你不用这么纠结,你原本身上就背着大罪孽,我一封文件下去你也该灰飞烟灭,到时候找不到你未婚妻,解不了心中的疑惑,灭也是白灭。现在这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虽然最后免不了魂飞魄散的下场,但好歹落个明白。”

殷栖寒看了时灿一眼,目光中满是感慨:小丫头给人下套眼睛都不眨一下,抛的诱饵一个比一个大,好像她真什么都知道似的。

再看那边袁飞槐的神色,似乎已经动摇了。

要么背着满心疑问带着对韩家的承诺去死,要么转投时灿的阵营,却能解开裹缠在心底多年的疑团,其实这个选择不难选。

终于,袁飞槐咬了咬牙:“好,我可以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可是大人,如果我说完之后你不对我坦诚,那么我也许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乖乖的认罪伏法任你处置了。”

通城袁家是个小家族,传承了一点通晓阴阳的本领,但不起眼到好比是大江河分支出去的小溪流。

袁飞槐算是他们这一代稍微有点本事的年轻人,把自家风水打理得很好,甚至经人引荐接了几单阴阳生意,都处理得不错。

仕途坦荡,年轻有为,原本应该是大富大贵平安圆满的一生,却在他二十八岁这年出现了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