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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在唯物主义世界观下长大的,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家族的事,只在我们谈婚论嫁以后,才稍微和她提了提。”

袁飞槐有点着急,没有刚才那样沉得住气:“代理人大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我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看得出来你很坦诚,放心,我不会用完了你就甩开你,”时灿安抚了一下,指了指殷栖寒,“但是我要先和他梳理一下这个事,麻烦你等我一会儿。”

因为时灿之前给袁飞槐留下的形象并不善良柔弱,反倒十分狡黠难对付,他有些不放心,又确认了一遍:“大人,你不会骗我吧?”

“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的信息给我帮助很大,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时灿对他一笑,站起身来:“最多二十分钟,我们马上回来。”

时灿和殷栖寒去的是她的卧室。

进了屋时灿反手带上门,急吼吼的跟他说:“寒哥,你发现没有,袁飞槐说的这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我原以为线索断了,但现在居然又出了一条明路。”

这感觉很奇妙,原本以为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恰好韩家在旁边蹦哒不停,看的人心烦,为了图个清静把韩家解决了,没想到牵扯出的事竟和自己要查的事情连在了一块。

时灿满心兴奋,殷栖寒却好像没听见,他伸手拿过桌子上一盒药,皱着眉回头看她:“灿灿,你屋里怎么有安眠药?”

时灿瞥了一眼,没在意:“你也当过代理人,知道这活就是昼夜颠倒作息紊乱,有的时候好几天都睡不了觉,睡眠质量早没以前好了,备着安眠药,也总比失眠强。”

殷栖寒眉头拧紧,拎着另一盒药问她:“那怎么还有止疼药?”

时灿有点火了,这和他们现在要讨论的事有关系吗?她看见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满心高兴的不行,谁知道殷栖寒不说正事,一进来就问她这个药那个药:“睡眠不好就头疼呗,问这么多干嘛呀,我现在跟你说袁飞槐的事呢,你能不能别扯开话题?”

说着时灿劈手夺过殷栖寒手中的药盒,扔到一边:“问问问,吃几颗药有什么好问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殷栖寒只是多问两句,她心中就这么烦躁,不过发完脾气之后,也立刻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有点后悔,但也拉不下来脸说什么。

殷栖寒看时灿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明白自己出口伤人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

他心里落下一声轻轻的叹息:其实她又何必道歉?

“灿灿……”殷栖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时灿毛茸茸的脑袋,没忍住伸臂将她揽进怀里,他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重复了一遍,“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