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个什么话题呢?啊,有了。
他慢慢挪腾过去,犹犹豫豫开口:“殷哥,我有个小小的看法,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可能不太对……”
殷栖寒眼皮都没抬,微微启唇:“怎样?”
看吧看吧,时灿不在差距就这么大,语气又凉又硬。张远航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是母胎单身,没有经验,但我身边经验丰富的朋友都说,女孩子得哄着来……”
他知道殷栖寒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但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啥用没有的鬼,他心里没什么概念,就觉得和殷栖寒本事大,相处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分别。
根据他的观察,这两人应该是闹别扭了。
张远航胆小又害羞,勾搭袁飞槐帮他:“哎,老袁,你谈过恋爱,你和殷哥说说,这种状况该怎么办?”
他咽咽口水,又补了一句:“殷哥人不错,你要是有经验就多说说。”
从昨晚到现在,袁飞槐确实看出殷栖寒和时灿两人之间有点意思,但感觉比较复杂,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他本来想回一句“人家的事,外人还是别掺合了”,然而对上殷栖寒的目光,却是一怔。
这神色,竟然是想听的样子。
袁飞槐骑虎难下,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何玉是我初恋,我是从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磕磕绊绊摸索过来的,要说感情经验还真谈不上什么,但我比你们大个五六岁,过来人的经验还是有的。”
“我忘了从哪儿看到过一句话: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现在想想这话挺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珍惜当下吧,闹再大的别扭,如果不是原则上的问题,没闹到分手那个程度,迟早是要和好的。既然要和好就趁早,两个人都开心,别等到意外先来,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再去后悔。”
张远航没想到袁飞槐看着闷葫芦一个,说起道理来竟然这么让人拍案叫绝。他挺兴奋的,转头去看殷栖寒,然而殷栖寒的表情还是很淡,阴戾笼罩在他眉宇间。
张远航眨眨眼,只好望向袁飞槐。
袁飞槐本来也没打算等到什么回应,他说完之后就低头继续看生死簿,谁知耳边却想起了殷栖寒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会说,那我问问,如果现在何玉重生站在你面前,你还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