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寒没看时灿的眼睛,勾了勾唇角,态度没变:“没事,我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效率也高。”
殷栖寒都上楼半天了,时灿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什么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那是扯淡,当年他高考的时候自己上初中,陪着自己看电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做试卷。
她就不信了,容嬷嬷扎紫薇闹出的动静都不耽误他考个全市高考状元,就他们几个安静如鸡的氛围还能耽误他思考?!
他就是有事瞒着她,不坦诚!不坦诚!
第一晚是人之常情,第二晚也能托词怀旧。要是第三晚他还要“独处”、“思考”,她非得拿缚魂索把他捆了,掰开他的嘴往外倒,看能甩出几句真话。
第二天,四人照常开工。时灿在殷栖寒下来坐在她旁边时,凑过去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要独处吗?”
殷栖寒打得好一手太极功夫,也很认真的回答:“小火山,饶命。”
其他两人一脸认真,不吭声。
这一天本来和昨天没什么分别,四人做了一天的比对工作,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来了个小插曲。
时灿正专心致志的记录时,手机忽然震动,接起来就听见岳昭的大嗓门在那边吼:“小火山,开门了!你家门铃坏了,我在你家门外呢!”
他来干什么?这么突然?时灿顿时头都大了——岳昭就算再不争气,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四家传人,这屋子里除了她没一个正常人,除非岳昭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鬼气。更别说殷栖寒和袁飞槐两个,简直鬼气一个比一个重,想遮掩都不好遮掩。
“收收收,快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时灿迅速的起身整理满桌子的纸,拍拍张远航的肩膀:“你现在立刻进安魂皿,你鬼气轻,安魂皿就够你用。”
她迟疑一下,拿出风盒看着殷栖寒:“你只能进风盒了,风盒遮盖性好一点。”
他们都有安排,袁飞槐没听到自己的名,问道:“大人,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