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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没听清他说什么,也懒得掰扯,她一点都不相信殷栖寒“没事别担心”的鬼话,定定的望着他,脱口而出:“我还有一个办法。”

一鼓作气再而衰,时灿停了一下,声音比刚才弱了一点:“我把我的阳气渡给你,每天三次,可以暂时压制你魂魄里翻腾的恶念和鬼气。”

殷栖寒明显的一怔,很快的,他原本柔和的眉眼渐渐显得有些冷厉。他靠在床头,神色挑不出一丝破绽,漫不经心似的:“可是我不想要。”

……

时灿板着一张扑克脸从楼梯上走下来,回到客厅,看见张远航和袁飞槐都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等她。

她这个表情张远航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哪一天,她能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眉梢眼角尽是柔情……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张远航恭恭敬敬的问:“大人,您把生死簿拿走了,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干成,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啊?”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是休息?还是……

“干活,加班,殷栖寒状态不行,今天让他休息,”时灿语调平平的,率先走到桌子旁坐下,将生死簿拿出来按之前的裂痕撕开,“自己拿,别客气。”

张远航和袁飞槐哪敢客气,乖乖的坐下来拿了自己那份生死簿。

“大人,殷哥好些了吗?他这个情况是不是很棘手啊?”

张远航不是哪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他生了一颗老母亲的心,是真的担忧。以前在网上看到些形形色色的新闻,他都要替人家真心实意念叨好久,更别说跟殷栖寒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天。

时灿脸色有点黑:“是挺棘手的,但也不是没方法缓解,但人家不想要。你别问了,做事。”

袁飞槐觑着时灿的脸色,直觉告诉他,时灿说的方法绝对有猫腻,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羞恼表情。回想起殷栖寒神志不清时那一句呢喃的“灿灿”……这俩人的事太复杂,外人还是少提少问比较好。

但是张远航就没有袁飞槐这样的觉悟,还睁着一双关心的眼睛:“那是为什么啊?这方法是不是比较痛苦?我觉着殷哥看起来不像是不能吃苦的人,还是说……”

“就说你别问了,”时灿语气阴森森的,磨了磨后槽牙,“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和现在工作无关的字,我就立刻把你的魂魄打十八个死结,送到地府的油锅里炸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