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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全身横七竖八的血道子。他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的铁尺还在不断重重落下。

那个少年被抽的翻来滚去,却咬着牙一声没吭。

令他恐惧的是,这个院子里竟然也站着一个韩夫人!同样冰冷的神色,同样轻蔑的笑容,岳昭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了,韩夫人嘴里下一句一定是“打,孩子就该打,不打不成器”这该死的话!

然而不是的,她眼睛中冒着精光,语气冷冷像恶魔的低语,她先是轻轻一笑,让人浑身汗毛倒竖:“你家的小畜生命硬,怎么都打不死。”

……

岳昭揉着脑袋坐起来,一看表都已经八点了。然而再看看天竟然还是黑的。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居然一觉睡了一天,生生睡到第二天晚上八点才醒。

睡了将近二十四小时,导致他脑子倍儿清醒,岳昭翻身下床灌了一大壶水,一边回想他的梦,一边觉得糟心:这可算是童年阴影了,他从小到大可没少做这个梦。

那年他爸带着他和他哥去殷家串门,他腿快又野惯了,不等他爸和他哥,疯兔子似的直接往里跑,一进门却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差点当场吓傻了。

他爸当时也怵,看见之后和殷丰谈了很久,什么孩子不能这样教育啦,打也不能打这么重啦,打坏了还是自己心疼之类的。总之,没待一会儿就带着他和他哥走了。

现在想想,他爸真是少了点江湖义气,据说那年时伯也是去殷家谈生意,正好撞见了殷栖寒挨打,二话不说急赤白脸和殷丰吵了一架,当场把殷栖寒带走了。

唉,他殷哥真是……

等等,殷栖寒?

电光火石间,岳昭的脑子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前尘往事一幕幕涌进来,茅塞顿开的感觉让他手都抖:

好多事情不由自主的穿成一条线——偏僻窄巷中男人的背影,时家客厅走廊上挂着的照片,曾经自己偷偷模仿过的穿衣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