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灿脑海中也挥之不去韩晶手中的雕花镜子,和她正红色的口红,“大晶的事我肯定上心。不说她了,寒哥,你看什么呢?”
殷栖寒把手中的族谱递给时灿:“灿灿,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一点,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看看就知道了。”
族谱上这一页还是岳立山的信息,时灿前前后后翻了几遍,就明白殷栖寒的意思了:“真了不得,这位立山叔到底算命硬还是命薄?也太惨了。”
上面寥寥几笔,记录了岳立山悲惨的一生。
本来岳立山就是很偏的岳姓旁系,他们这一支八代单传,他正是第八代。他还没出生时,他的爷爷奶奶就双双病逝了,妈妈是孤儿,生他的时候难产没抢救过来,他爸把他拉扯到十三岁,得了急病去世了。
岳立山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叔伯阿姨,一个人艰难的长大,年纪轻轻不到三十也走了。
他这人说命薄吧,偏偏命里带煞,亲人相继死亡;说命硬呢,却死的那么早。
时灿合上族谱,有点苦恼:“这么一来,我们想通过他在世亲人来寻找他转世的方法就有些困难,他没有直系血亲,得到结果就会模糊,也许还不准确。”
“其实也没什么,一滴血显不出来,就抽一碗,结果总能清晰的,”殷栖寒面色平静,说的话相当没人性,“没有直系血亲就用旁系血亲,只要姓岳都可以。只要他身体好,血量够,口风严,其实比找岳立山的直系血亲还好,不会问东问西。”
找直系血亲,要把自己的目的隐藏好,不能让人家起疑心。想抽走一管血,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时灿听得出来,殷栖寒这话,就差直接点名了:“……嗯,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他这人挺喜欢助人为乐,回头我给他备点枸杞和大枣。”
“不是,凭……凭什么呀?”
岳昭听完时灿和殷栖寒的话,都结巴了:“你、你们两个再把话说的清楚点,什么叫做需要巨大的血量,什么叫要做好长期供血的准备?”
亏他接到时灿电话的时候还暗暗激动,可算是能见着他殷哥了,从小除了他大哥之外,他最崇拜喜欢的就是殷栖寒,连穿衣风格都暗暗学人家的,被笑话东施效颦也不改。
毕竟有求于人,时灿难得笑得十分温柔,耐心的说:“狗昭你放心吧,这次绝对不坑你,我们只是把所有可能的情况跟你说明一下,其实……大概率来说……应该不会让你长期供血的。包括这个巨大的血量也是,其实也没有那么巨大。就是一个相对的说法,会比献血时献出的血量稍微大上那么一点点。”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了一小段距离,表示真的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