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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捏殷栖寒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喜欢的寒哥是一匹小野马,可不是小奶猫。”

殷栖寒终于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弧度:“我知道了,不用再哄我了小火山。”

时灿仔仔细细的把殷栖寒打量了一遍,终于慢慢放下心,重新靠进他怀里,握着他冰凉的指尖搓了搓:“一直没有问你,一个人在莫言刑场醒来时,怕不怕?”

“怕。”

他当时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和时灿去迪士尼玩。刚醒来时,他的恐惧近乎灭顶,四处寻找了很久,很怕看见熟悉的纤细身影,头上还戴着米老鼠的发箍。

“你把觉魂剥离下来放在这里,疼不疼?”时灿的手轻轻覆在殷栖寒的胸膛上,不敢用力,她知道这里好比插着一把看不见的尖刀。

“不疼。”

在今天之前,还有更疼的东西。

时灿对他这个回答没作评价,又问:“说说,那晚为什么把床挪回去?”

殷栖寒笑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时灿挑挑眉,扬扬下巴又抛出一个问题:“想不想要我给你渡阳气?”

殷栖寒毫不客气的捏了时灿的鼻子一把:“你才是最大的记仇怪。就这么两件事,记我这么久,真有你的。”

“没错,本大人就是很记仇,你以后——寒哥,你看。”

他们正斗嘴,忽然时灿一收懒散的表情,双肘拄在膝盖上向前倾身,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的法阵。

盯了一会儿,她伸出食指比了比:“这算不算有点动静?这么快,按理说岳昭的血缘应该很远啊。”

殷栖寒默不作声的看着法阵,他深思的时候,眉目就显得有些阴沉。时灿看见了,伸手在殷栖寒的唇角点了点,往上一提:“笑着想。”

这回不用时灿拉着,殷栖寒的嘴角也自然上扬起来,他拍了一下她的手:“好了灿灿别闹,你看看这个法阵,血雾从绯红色逐渐加深,不但算是有动静,好像还一次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