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丰似乎心情不错,没再动手,他回到书桌后呃椅子上坐好。还挺有兴趣的问:“你翻窗户进我书房,又因为什么事啊?”
那股最初的痛楚忍过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捱,时灿脸色虚弱,但那股张狂劲儿还不减:“我这不是想回忆一下当初嘛,之前你扮猪吃老虎,我拆穿你的压魂阵时心里还挺得意的,但其实你那会儿,肯定很看我笑话吧?”
殷丰笑了笑,毫不避讳的承认:“也没有,我的确被你气了个半死。”
“我以为欲盖弥彰的搞出一个压魂阵,殷丰这个又蠢又毒的形象会立得不错,你就不会再往下追查。但走到今天,我只能说,你确实了不起,不愧是明纯星。”
时灿看着他:“我能问问你,你真名叫什么吗?从哪儿来?你那个法阵又是要做什么?”
见时灿都这样了,竟然还心情很好的跟他说话,殷丰冷笑了两声,摇摇头。“没什么可说的,这个时代有一句话叫做反派死于话多。我的事情,你还没资格听。”
时灿抓住一个点,就能揪着不放刨根问底:“这个时代?挺有意思的。那你是哪个时代的呢?”
“你那个铁尺,通身泛黑,有点像氧化的青铜器,推算起来,你应该也是一件老古董吧。”
殷丰的眉目有些舒展,他摇头感慨,“殷栖寒这小子眼光真好,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回到我们的世界,应该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但是可惜了,你不配。”
他好像还挺惋惜似的,叹了一口气:“一旦法阵开启,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慢悠悠的给自己倒茶,一点一点的啜饮着。时灿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这个藏在殷丰身体里的魂魄,应该有很强的倾诉欲,他其实是很想找个人说一说的。不然也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撒野,还能忍着不动手杀她。
不能逼得太紧,时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要不这样吧,我就问问你的名字。我总不能还叫你殷叔吧?你都占了我二十多年便宜了。”
“别说当你一句叔叔,就是一声祖宗我也担得起,”殷丰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你们很快都不会在这个世上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叫浮生,是我的主人从水中把我救起时,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他说这话时,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中年人的低沉,而显得年轻许多。
忽然间殷丰的身体一弹,一道白影从他身体中冲出,殷丰的身体像是睡着一般了无生气的歪在椅子上,而那道白影在时灿面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