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咬住唇,目光又偏向笔记本岳立山给她的留言,只有寥寥数语,写在扉页上。
那钢笔字写的漂亮清楚,时灿扫两眼就看完了。
她将书和纸都搁在桌上,闭着眼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捶了下桌子:
“靠!”
时灿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袁飞槐和张远航都不在,只有岳鸿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等她。
“岳叔,”时灿叫了一声,“他们人呢?”
岳立山回过头:“那两个我让他们进安魂皿中休息了。”
“还有,白天的时候,我把岳昭送走了。他记忆也就那样了,而且,人已经死了,再多留他的魂魄在人间,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岳昭一辈子没做过任何坏事,身上肯定承载着不少功德,他越早投胎,对他越有好处。
时灿默默地坐在岳鸿飞对面,虽然有点遗憾没有和岳昭道别,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挺好,像他们这种此生不可能再相见的分离,道别除了徒增离别的伤感,什么用处都没有。
“寒哥醒了吗?”虽然心里明白道理,但有点难过,时灿转移话题问起殷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