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的最终目的是开启法阵,需要寒哥活着,那么他应该比我们有更多更精确的还阳的办法。”
乍一听是个办法,但岳鸿飞比时灿的顾虑更多:“灿灿,你就不怕他到了那人手里,还阳成了,但却被他做手脚?比如性情大变,或者记忆全无,甚至可能站在我们的敌对面,这样冒险的还阳,真的值得做吗?”
时灿毫不犹豫的点头:“值得。首先,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给寒哥还阳的能力,既然现在对方有,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其次,就算我们不主动把寒哥的魂魄送过去,他那么个人,等元气恢复之后把我们赶尽杀绝,再将寒哥抢走,结果都是一样的,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出击。”
“岳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人家一比,我们本来什么都没有,既然这样,还不如潇洒一点放手去干。走这样一步棋,就算最后打不赢他,也总能让他疑神疑鬼的摸不着头脑。”
这话岳鸿飞当然是一万个支持的,原地呆着可能会死,冲上去干也可能会死,那后者总比前者痛快的多。不过他倒是听出点别的东西:“灿灿,你左一个他右一个他,看来心里对这个幕后凶手,有点数了。”
“当然有,”时灿冷笑一声,“这么多年,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殷栖寒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被子,他脸色不好,但胜在容颜漂亮,躺在那里,就像一个病恹恹的病美人,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要一口水喝。
时灿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他这副安宁的样子。
记忆中他很少这样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只有过那么几次,要么被殷丰打伤,要么生病发烧,但是基本上过了一天两天,他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床。
眼睛一弯亮晶晶的,仿佛所有的伤痛那么轻松的就过去了。
时灿走过来握住殷栖寒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冰凉,时灿拿起来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