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诚无言以对,只知尬笑。到底有没有后悔呢?现在想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但当初不知有多坚决呢。
不过想起张鲸的处境,又让胡诚觉得没有拜师好像也不错。
“朕请你回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得交给你。”
“陛下请说。”胡诚心里很美,“能得陛下信任,是臣这辈子莫大的光荣。”
“还记得蕲州李时珍吗?”
“臣当然记得。”
“朕与李时珍约定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所以请你回来,是要吩咐你代朕专门跑一趟蕲州城。”
“不是一年之约吗?还有好几个月世间呢。”当时胡诚在场。
“朕希望派你过去协助他一阵子。”
“……”胡诚打心里有点不乐意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心想且不说时间,以他这个太医院左院判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专门跑一趟蕲州啊!李时珍只不过是区区一位民医嘛。
这时候李时珍的确没什么名气,比胡诚比尚有不及。
“怎么?不乐意吗?”朱翊镠也看出了胡诚情绪的变化。
“陛下,不是,臣乐意前往。”胡诚硬着头皮违心地回道。
“来,那给朕笑一个。”
“嘿。”胡诚不敢违拗,强颜一笑。
“笑得真诚自然一点嘛。”
“嘿嘿。”胡诚再笑。
“这还差不多。知道朕为什么非要请你回京,然后再去蕲州城吗?”
“……”胡诚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反而觉得朱翊镠是小题大做。
“瞧你这副样子,肯定不知道朕的心事儿。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又懂得朕的心事儿呢?”
“微臣愚钝!”
“朕觉得你也不是愚钝,而是缺乏长远的目光。”
“……”这话让胡诚无言以对。
朱翊镠没当皇帝时,在胡诚面前说话就不客气,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如今当了皇帝,更是不用顾忌,在胡诚面前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