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王巡抚,第一,我大哥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第二,既然喝得迷迷糊糊的你们为何又让他上路?”
“巡抚大人说呀,当着这多的面,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象乾尽管努力保持镇定,可确实因为不善说谎,心里又有点虚,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正当思绪飞驰,只听背后有人朗声说道:“我来回答你们。”
正是田义。
王象乾大松一口气,感觉田义应该有所准备,不像他。
哱承宠与哱云立即像围观的所有人一样将目光投向田义。
这里没有人不认识田义。
“首先,对你大哥的不慎身亡表示遗憾,你们节哀顺变。”
田义不慌不忙地道:“你大哥来辽东的目的,想必你们也清楚,向万岁爷申请调往京城做官,万岁爷当然尊重你大哥的意见,所以就答应了。”
王象乾听了,感觉对田义又有新的认识,不仅胆大,原来也能说谎,看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儿。
确实不像之前印象里的那个田义。
皇上都不在辽东,什么时候答应哱承恩可以去京城做官?
王象乾担心,这时候若哱承宠与哱云誓要觐见皇上,该怎么办?
只听田义接着说道:“万岁爷答应你大哥的请求,自然非常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仵作检验说,大哥喝了至少有两斤白酒。”哱承恩愤愤不平地辩道,“他再高兴,也不会贪杯成这样。”
“那就得问你大哥了。”
“……”哱承宠气得一咬牙,继而又质问道,“既然大哥喝了那么多白酒,为何还让他骑马上路?”
“当时他并没有醉态,最多感觉三分醉态,况且他说还要急着回去与你们分享这个好消息,毕竟万岁爷答应他,可以进京做大官儿。我们倒是想留他,但也拦不住,有什么办法?”
田义一本正经地解释。
王象乾内心里哭笑不得,感觉这时候田义无论怎么解释好像都行,反正哱承恩人已经死了,这叫死无对证。
“……”哱承宠似乎也已经感觉到质问似乎没意义,毕竟没人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