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呜咽的嗓子:“我…我以前以为你就是缺钱才去那个会所打零工,没想过你真…”她的五官逐渐聚拢、皱缩。
“康颜,你太让我失望了。”
康颜浑身僵冷,仿佛有人往心口狠狠抡了一锤。她想反驳,想说没有,但脑海反复将一场场荒唐性事播放,她说不出口,甚至觉得被这句话踹入了河底摁头洗刷,让她看清自己曾经的肮脏。
空调呜呜作响,风已热,心却抛入冰窖,寒冬天里浇一瓢冷水,几乎能听见结冰的“嘎啦”声,将心脏挤得无处搏动。
康颜笑着,突然就落了泪:“你知道什么?哲美,你究竟知道什么呢?”
康颜摇摇头,开门,大步跨离。
艾哲美原地不动,眼泪啪嗒啪嗒往地板落。她拧眉使劲擦拭:“哭什么呀…那种人…都是些做三儿拆散别人家幸福的…哭什么呀你…”
眼泪越擦越多,最终双手捂脸,偷偷哭出声。
林秘书往办公室进进出出,一下午忙得跟狗似的,好不容易递交了文件喘口气,手机铃声把他刚吊上的气又泄了回去。
他掏出来一看,本地号码,但没保存过,摸不准是谁,客客气气地接通:“您好?请问您是…”
“您好?是樊达公司吗?”
女人的声音?还挺年轻?林秘书来了兴致,小嘴叭叭叭十分积极:“您好您好,是的是的,您是…”
“我叫康颜。”
耳熟,忙得脑子一团浆糊的林秘书愣了愣:“哪位康颜啊?”
“嗯…就是…健康的康,颜色的颜。”
林秘书边听边隔空比划,忽然一惊,差点跳起脚:“八龙村那个康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