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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一听, 这他可太熟了,三天两头地吵,小到米饭煮多煮少,大到孩子考试升学,总之只有不想吵,没有吵不起来。

这种凑合日子说来也挺悲催,老贺叹气:“吵啊,经常吵。”

“你们怎么和好的?”

老贺雄风一振,背脊挺得笔直:“就硬杠啊,她吼我我就吼更大声,她动手我就摔桌,她跑娘家我就换锁不让进。男人嘛,不硬气点怎么镇的住。”

许永绍微眯眼:“真的?”

他目光犀利,老贺呃呃几声,磕磕巴巴地说:“…我有个朋友,他的做法可能更好点。”

“怎么做?吼你的话?”

“听着呗。”

“打你呢?”

“受着呗。”

“跑回娘家呢?”

“跪下认错呗。”

许永绍若有所思,老贺虚虚抹了把汗。理想和现实真是从马里亚纳沟攀上珠穆朗玛峰,这年头连吹牛皮都这么难了,他老贺何时能翻身?

许永绍得不到什么建设性意见,还是得自己摸索实践,回家时康颜正下楼,穿着老旧的棉质睡裙,樱桃图案红里泛黄,像老裁缝随手一捞的边角料。

许永绍问她:“为什么穿旧衣服?”

康颜拉开凳子:“丽姨拿你那几件真丝衬衫去干洗保养,我就索性让她把睡衣也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