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禾拍拍他的肩:“诶,你这样的人才,比喻成鼠蚁之辈就太埋汰自己了,我理解,理解。”
许永绍随他拍肩的动作轻笑:“您颁布的新计划,已经推行了大半年,却始终寸步难行。其实我很拥戴,但有些人未能领会您的苦心。”
一同比赛的几人接连打完,还剩关禾要重新挥一次杆,他活动筋骨:“是啊,咱老童可真是个硬茬儿啊,无怪私底下都称他童老黑了。”
关禾眉头压低,手指握紧金属杆,陡然一用力,将高尔夫球抛入天际。
周围人拍手叫好,许永绍也随众附和。
关禾将球杆扔给球童,准备上高尔夫球车去落球点,许永绍忽然近身:”那商贸城,童先生可出了不少力,承建和入驻所需的资金流,我想…您应该也有兴趣过过目,以免出现账目纰漏。”
两人目光相接,许永绍微一颔首,关禾眼珠往旁偏,林秘书立刻递来文件。
关禾捧文件翻阅,越翻手速越慢,眉头越锁越紧,忽然勾手指示意秘书前来,秘书小心接过文件,关禾指腹压封面:“放好。”
许永绍与林秘书对上眼神,林秘书松了口气。
关禾胳膊一展搭上许永绍的肩:“我们小许啊,真是一年不做事,做事就惊人。”他隔空点点许永绍的胸口,“你倒是对他们挺了解,一出手,就打蛇七寸呐?”
许永绍闻言低头:“一丘之貉,当然互相了解。”
关禾环顾四周,蓦地哈哈大笑:“走!多日不见,今天这顿酒可饶不了你了!”
许永绍趴马桶边猛烈呕吐,呕得喉咙发紧,脖子通红暴筋。
林秘书敲敲洗手间玻璃门,听见里头呕吐声阵阵,试探性喊到:“老板?您…还要纸巾吗?”
许永绍吐口水,清清发哑的嗓子:“进来。”
他冲水,颤巍巍地扶墙起身,脑袋懵懵发昏,垂头摇了摇,试图将自己弄清醒,结果没走半步,脚一软往地面直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