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入深秋,夜露爬满玻璃,朦朦胧胧晕着月光。
虽说天逐渐变冷,却还没到别墅通地暖的时候,许永绍只感觉经过小露台时脚踝有些凉。
他靠近房门,缝隙隐隐透光,看样子还没忙完。
许永绍有点心疼,手握门把轻轻拧开,悄然探头往里看,康颜躬身伏于桌面,不像在工作。
他开大房门,蹑手蹑脚地近前。康颜侧脸枕胳膊,呼吸匀长,暖黄光照得睡颜疲惫又恬静。
许永绍俯身,大片阴影罩下,而康颜毫无反应。
他无奈地吭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康颜劳累过度,以至于睡得太死,连男人的动作都没察觉,乖乖由他抱上楼。
人在没有意识时死沉死沉的,许永绍头一回觉得抱人吃力,将她放入床面,叉腰喘了会儿才为她盖被子。
康颜一旦睡着,行为就和小孩子别无二致,许永绍掖被子,她蹭住他的手,无意识去抓袖口。
许永绍也不挣扎,好整以暇地侧身躺下。康颜伏案睡觉受了凉,感觉到男人温暖的体温,忍不住朝源头挪动。
许永绍看见她扎入怀中,伸手绕去后背抚摸,沉声叹气。
这几个月来,康颜都在远离,他担忧从前的事暴露,她却缄默不提,让他似是而非地猜测着。
今夜她累着了,格外乖巧,窝入他怀中一动不动,任凭他抚摸亲吻。
许永绍拂开她的头发,悄悄咬她的鼻尖,康颜皱鼻子缩脑袋,大半张脸沉进被子里。
许永绍挠她的下巴,她又惬意抬头,他再咬,她再将头埋回去。如此反复三四次,康颜鼻尖湿红,嘟囔几句翻了个身,后背依旧抵着热源。
许永绍探长脖子吻她小巧的耳垂,然后躺回去,紧紧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