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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雨绵绵,噼里啪啦溅着栏杆,那项链也不知落去了哪儿,连声音都不曾听见。

康颜眼底涌泪,努力克制自己,转身要跑楼下寻找。

许永绍胳膊一勾,将她拦腰抬离地面,康颜双腿狠踹空气,许永绍将人掼倒在床,欺身压上。

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单腿一压便将她双腿钳制,她挥舞双手的抓挠对他而言不过是奶猫亮爪,构不成威胁。

康颜听见领口崩线声,肩头发凉,拼命推拒他碾压锁骨的脑袋:“许永绍!你不能这样!”

她嗓子发抖:“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许永绍抬头,单手掐她的下颌将她摁入床面:“我给过你多少次好好说话的机会?你给过我吗?我对你这么好,你哪怕拿出对别人的万分之一我都心甘情愿…”

他目眦欲裂,眼里血丝迸涌:“我这样…我许永绍对谁这样过?!”

撕裂胸腔的怒吼把泡泡吓得大哭,小积木也不玩了,双手抓围栏哭得昏天黑地。

儿子的哭声让夫妻俩都冷静下来,康颜推开许永绍翻身下床,连扑带爬地跑到儿子身边紧紧搂住。

许永绍胸膛大片起伏,火还没烧干净,颓然瘫坐床面。

康颜抱起儿子:“不哭了不哭了…”她咬嘴唇掉眼泪,“妈妈晚上和你一起睡…不哭了啊…”

许永绍抬头,目送康颜跨大步离开房间,连换洗衣服都来不及拿,逃亡似的急速下楼。

他仰面,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深深叹了口气。

一夜浑浑噩噩地过去,许永绍连洗漱都没精力,团了被子就睡,早晨醒来时,太阳穴宿醉胀痛,嗓子也干得发痒。

他缓缓坐起,看了眼空荡荡的旁边,揉揉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