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玲吸得利乐包滋溜响:“不信你看看,他回家去肯定要买东西道歉,赌一套衣服。”
老贺说:“行,赌就赌!”
下午许永绍下班,老贺观察的仔仔细细,什么礼物都没有,正嘲笑自己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时,许永绍叫停轿车。
老贺减速靠边,许永绍进了家花店,没多久捧着木制花瓶出来,里面插了大簇黄玫瑰,鲜艳得能滴水。
老贺心里嘀咕,等把许永绍送回家,查了查黄玫瑰的话语,好家伙,还真是「道歉」。
老贺拍大腿:“神了!”
许永绍抱着鲜花进门,人脸挡在花丛后,丽姨来扶他,许永绍稳了稳脚步:“没什么大事了…康颜呢?泡泡怎么在楼下?”
丽姨指上方:“你问小姚吧,她一直在二楼蹲着听动静,比我清楚。”
许永绍上楼,姚姐回头望见许永绍,急忙从楼梯口起身,许永绍低声询问:“她今天怎么样?”
姚姐事无巨细地汇报:“您走了以后,太太就一直在房间睡觉,也没吃中饭,睡到两三点的样子,有个男的来敲门…”
“男的?谁?”
姚姐摇头:“不认识,穿西装的,夹了份文件来找太太。我本来要问,太太却说不就是怕她做对不起您的事嘛,她带人去后院聊,隔着玻璃门看他们确实是在谈事,没谈多久男人就走了,太太心情也不是很好。”
许永绍仰头看楼上:“她吃晚饭了吗?”
“没呢,太太上了楼就没下来过,说是要在书房学习…也没在二楼,就在三楼书房。”
许永绍颔首,捧花瓶继续上楼。临近黄昏,书房门敞着,大片夕阳延伸至楼梯间,一层层往下波折蔓延。
许永绍推大门缝,康颜并不在,他搁置花瓶左顾右盼,蓦地脚底生凉,迈大步跑去露台,露台空荡荡,只有一丛重瓣百合摇曳花枝。
许永绍胸口闷痛,身后突然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