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么晚谁会来别墅,披好外套忐忑不安地靠近大门,两个保镖正监看门口视频,其中一人摁下通话键:“谁在外面?”
“是我,我老李,小许打电话让我来看病。”
姚姐抻脖子遥望显示屏:“…是李医生没错,你们可以放他进来。”
保镖急忙开门,李医生和助手进门:“许先生呢?他不是说等我过来吗?为什么打电话没人接?”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在二楼睡觉呢。”
李医生赶紧换拖鞋上楼,好在房门没锁,拽开门把便看见许永绍躺床上一动不动。
姚姐开灯,李医生让助手扶他坐起,许永绍被各种动静弄醒,半睁着眼,舔舔发干的嘴唇:“李叔叔…”
李医生检查完眼底和心肺功能,谨慎地掳起袖子,一道长疤盘旋于小臂,周遭炎症渗水,晶亮发红。
姚姐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伤,惊得直捂嘴。李医生气恼咋舌:“让你隔两天来医院换药,你怎么就不听话啊?这、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姚姐急忙汇报:“先生今天淋了雨回来的。”
李医生指许永绍:“你看你,伤都没好还浸水,雨水有多脏你不知道啊?这又发炎又着凉能不发烧吗?”
许永绍虚弱地摆手:“您别骂了,我头疼…”
李医生翻医药箱:“我就猜到你是因为这个,幸好东西都带齐全了…那个小妹儿,你帮我扶他起来一下。”
姚姐过去搭把手,护士为他消毒,李医生负责配药。许永绍乖乖由他们折腾,打完针不久,他疲惫得直参瞌睡,没一会儿又睡过去。
姚姐收拾残渣打包,顺道送医生护士下楼。三人甫一出门,就看见康颜站走廊倚靠栏杆,睡衣单薄地贴着身体轮廓:“许…生病了吗?”
姚姐回答:“许先生是伤口发炎又淋雨受寒,不过您不用担心,不是太严重,已经吃过药打过退烧针和消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