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摆盘, 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继农:“您觉得呢?”
王继农笑着叹口气:“小许,你这是威胁我啊?”
许永绍摇头:“那您真是错怪我了,怎么说樊达的一切也有我参与, 我对它的感情不比您少,自然是希望它能繁荣下去。”
王继农斟酌问到:“那如果你去了别的公司,对樊达是打压,还是扶植呢?”
许永绍垂眸微笑:“立场不同, 难说。”
王继农默然与他对视,良久以后,闭眼挥挥手:“去吧,我想睡会儿觉了。”
许永绍悄然离开,王继农睁眼瞟过床头柜,残缺的苹果斑驳了氧化痕迹,苍老衰弱,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许永绍夜间回家,心头沉甸甸压着两桩大事,正想着清理书柜的同时理清思绪,丽姨却端果盘上楼。
许永绍蹲地面收拾书本,闻声抬头:“您就把水果放旁边吧。”
他扒弄杂物,忽然想起没听见开关门动静,回头一看,丽姨杵在桌旁欲言又止。
许永绍将书塞入中缝:“您有事?”
丽姨酝酿片刻:“阳阳马上就阔以出狱了。”
许永绍手底动作停顿:“…不是十一年吗?我记错时间了?”
丽姨摇摇手:“没得错,是十一年,但他积极配合劳改,所以减了两年刑,马上就要出来了。”
许永绍问:“所以您的意思是…?”
丽姨手往旁一摆:“你也晓得,我妈她七八十岁了,克膝头不行,我屋的兄弟跟弟媳妇照顾不来,我呢准备回乡下照顾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