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此处,姚姐颇有些感慨:“我啊,没读过什么书,中专都没毕业,文化素质自然比不上你们,但是我在很多家里都干过保姆,短的几个月,长的就像您家这样,三四年。”
“我看到的家里,大多数都是女人忍男人,实在过不下去才离,离的场面都挺难看。”
“如果不是原则性错误,尤其什么出轨啊嫖娼啊家暴啊,大多数夫妻都是颗死结解不开,旁人看得倒清楚,可夫妻俩就是说不明白。”
姚姐说完这一段,许永绍嘬了一大口烟,顺风向缓缓吐纳。
“当务之急不是找她,而是您应该趁这个机会,冷静冷静,不要一头扎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站在太太的立场上,好好考虑清楚。”
姚姐语重心长:“您想明白了,再找她面对面谈谈,很多问题,回避是没用的。”
她说了许多,又像什么都没说,许永绍没醍醐灌顶,只觉得脑袋像塞了更多浆糊,搅也搅不开,掌根揉揉眼睛:“我知道了,去忙吧。”
姚姐再无话可劝,收拾咖啡杯离开庭院,关落地窗时,她又看了眼许永绍。
天空黑沉沉压着积雨云,大风卷得叶片翻飞,许永绍在一片凌乱中静坐不动,夹着早已吹灭的烟,等待暴雨降临。
冷静半个月后,许永绍还是支使林秘书去找康颜了。
他回忆过往,发觉自己真的没有好好面对过这个话题,以至于后来问题越积越深,像不作处理的伤口,结局只有往更深腐烂。
可是林秘书问学生、调监控,没什么人明确说自己见过康颜,许永绍也曾打电话问艾哲美,艾哲美淡淡回复:“对不起许老板,我也不知道康颜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