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绍交待让老贺别来接,想自己走走,老贺听话把车开远,却还是不放心,等了一小时后给许永绍打电话,结果被无情挂断。
老贺感觉,许永绍似乎想把自己封闭起来。
夜里老贺去江边找到他时,许永绍的背影像只年幼失恃的鸟,孤零零窝坐着,遥望无边江河。
也不知顶着暑热走了多久,许永绍没脱西服,脖颈衬衫渗满了汗,江风吹得浑身冰凉。
老贺席地而坐:“许先生?”
许永绍没看他:“老贺啊。”
“诶。”
“你也觉得我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吗?”
老贺一琢磨,便知道许永绍意指谁,他实在想不通康颜到底什么好,他认为康颜就是个虚荣拜金的,社会最不缺这种人,一抓一把,男女老少随便挑。
许永绍自顾念叨着:“我妈去的早,没人教我怎么温柔对人,我努力对她好,可我好像用错了方式…”
他仰头,天黑得没有月亮,“她不教教我就走了,走的那么彻底,我找都找不到。”
江潮一浪接一浪拍打沿岸,老贺只穿单衣,湿气颇重的夜风让他哆嗦一阵,声音也有点寒颤:“您很爱她吧?”
许永绍吭哧笑了一声:“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