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字迹不失风骨,连绵的笔触无端有几分柔情。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明朝唐寅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亓官芸慢慢念了两遍,声音轻柔,目光缱绻,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芸哥?”鲁扬捧着一杯豆浆,走到亓官芸身边。
“拿着什么呢?”鲁扬伸头瞄了瞄。
“没什么。”亓官芸把明信片放进兜里,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和鲁扬的距离。
“喝豆浆吗?”鲁扬疾走两步跟上,笑着问。
“不喝。”亓官芸再一次拉开距离。
“那你想喝什么?我给你买啊。”
亓官芸面无表情得看向鲁扬。
“是我上次表达的不够明显吗?”
兄弟就是兄弟,没有其他可能。
“表达的很明显了。”鲁扬笑的勉强,努力压下心底的苦涩,“我们只是兄弟。”
“对。”
“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鲁扬为了能看到亓官芸,也是每天都晨跑,两人经常在一起打球,偶尔还会一起吃饭,一起打架。
亓官芸身边多了个人,他几乎是最先发现的。
“……”亓官芸没有答话。
这个态度就很明显了。
鲁扬动了动唇,吸了一大口豆浆。
滚烫的豆浆猝不及防进入口腔,烫的人吱哇乱叫。
“纸纸纸纸……芸哥卫生纸卫生纸。”鲁扬狼狈得吐着舌头。
亓官芸哭笑不得。
摸遍了兜都没找到卫生纸。
还是一个路过的学生递了一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