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寒风不是一般的刺骨,被暖气烘烤一段时间后,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
傅泽言喝了几口热水,鼻涕愈发流下来了。
他没有纸巾,只能一直用力往回吸。
秦牧野实在看不下去,在屋子里的杂物中找到抽纸,拆开抽了几张出来,捏住小男孩冻得通红的鼻子,口吻温和地命令:“用力,你这鼻涕都快流嘴里了。”
小男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愣了两秒,在秦牧野催促下才用了力。
秦牧野随手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好像丝毫没有嫌弃。
傅泽言彻底懵了。
他没有哥哥,只有爸爸妈妈。
但是爸爸妈妈都是艺术家,妈妈总是躲在书房里创作,要么就是忙着办画展参加各种圈内活动,爸爸也总是在工作。
他从小是外婆带大的,前两年外婆过世了,就由保姆阿姨代替了外婆的工作。
他的爸爸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地照顾过他。
更不会亲手帮他擦鼻涕……
秦牧野喝了杯水,又去上了个厕所,被冻得发懵的脑袋总算缓过劲儿来了。
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要返回去集合了。
他赶紧替傅泽言把帽子围巾手套戴好,嘴里无意识地念叨了两句:“这也太冷了吧,北海道比我想象的还冷,也不知道我妹他们怎么样了,抢到房子没有……”
傅泽言听见妹控大魔王又在惦记他的妹妹了。
他心里有一点点颤抖,但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