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白怔愣片刻,想起这东泷,百姓敬佛胜过于敬皇帝陛下,太后那时把萧思养在寺院,倒也是个明智之举。

毕竟这样一来,外人眼里萧思当是得了神佛的庇佑,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怕是天下要乱的。

“我先前离开京城那夜,萧治便封了太后的昭阳殿,听说是为了要拿回金家在南境的兵权才将我软禁,我那时就觉得——”

乔思白顿了顿,“这孩子挺可怜的。”

深吸一口气,“那,后来呢?”

延觉敛下眼眸,“后来……”

后来两年南境降灾,邸报传进京城,请求朝廷予以支援。

可萧治在位的这些年,朝廷内耗严重,加上半个东泷都信奉神佛,国库的资金大多数投给了地方修缮寺院,能拨给地方去救灾的银两本就不多。

灾荒连年,萧治担心敌国趁机来犯,届时外忧内患,金氏看穿了他的心思,便以此来逼迫萧治将皇位传给萧思。

萧治当然也不是池中之物,加上萧思性情软弱可控,面儿上应下了金氏的恳求,假装退居二线,实际上却将原本要移交到萧思手里的权力交给了他最信任的温湛。

“他把权力交给了温湛?”

乔思白愕然,“合着温湛捅他的这一刀,是他亲手递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