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越哥好乖的样子!
即便明知宋时越应该是过于善良所以才答应她的要求,但童依还是忍不住悄悄地认为自己在越哥心里是一个说话有分量的小孩。
她心里咕噜噜冒出甜滋滋地小泡泡,笑着拨弄了一下吉他弦。
张伦呆若木鸡地盯着张玫。
这就说服了?
他再度对自己的女儿重新审视了一遍,不免地有些欣慰。
“哎,这就对了嘛!”宋建国开心地拍了一下宋时越的肩,又绕到张伦面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乖孙在音乐这方面可有天赋了,一定能帮到你。而且他做饭也特别好吃,到时候你尝尝哈。”
长期窝在家搞创作有些社恐的张伦被晃着没有打针的手,对这样的热情显然不是很适应,只好露出一个僵硬地笑容。
张伦最后在医院里打了一个下午的吊针,医生又开了一些药,说是明天情况还是不好的话就还得来一趟。
宋时越一手提着药,一手扶着张伦,身后跟着宋建国和童依,一行人返程回家。
安顿好张伦,童依送宋时越到门口,摇着铁门仰头对他再三确认,道:“越哥,明天你会来的,对吧?”
宋时越微微笑了下,回答说:“嗯。我不会反悔的。明天见。”
“好!明天见!”
童依挥着手目送他踩着一地的银辉消失在路上,笑弯了眼。
现在的她,除了“宋时越”这三个字,最喜欢就是“明天见”了。
明天,总会如约而至。
童依穿好衣服,下楼将厨房里的吐司和牛奶热一热,拿着买好的体温计一并端到张伦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