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小小地圆桌前,坐在塑料凳子上,看向给正在开冰啤酒的洪德,撑着膝盖等他开口。
洪德倒了一杯满满地啤酒,放在金桥面前,自己先兀自痛饮了一大口,加了几粒花生米吃进嘴里。
“二哥,你和小弟我说实话,你准备怎么赚钱?”
童依沉默了一下,初步判断金桥大哥正处于失业状态,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赚钱的方法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是没有钱来得比陪练快啊,你就打一场,就一场,一个小时入账两百块钱。”洪德竖起两个手指,“而且最近不是行美要报班了么,你没钱那供得起她啊。”
“陪练……”
童依暗暗重复了这两个词,脑子里忽而什么连成一根线,将一些零碎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难怪金桥大哥信里说每次带伤回家,难怪金行美不喜欢洪德他们。
看来手腕的伤就是陪练练出来的。
“可是,我已经决定要不去了。”童依按照信上金桥的想法,说道,“我不能为了赚钱拖垮了身体,我还要陪行美走很长的路。”
洪德深吸一口气,啧叹连连,皱着眉不知如何劝说:“行、行美她……她又不是你亲生的,你何必把她看的太重。”
嘶……这个信息量。
童依感觉自己很有可能陷入了一场家庭伦理大戏之类的剧本里,一时间哑口无言。
“再说了,除了陪练,哪个正经单位会要你啊。人家一看你简历,一刷你身份证,立马就知道你坐过牢。虽然这个社会说牢里改造好了,出来依旧可以找好工作。但你想想,哪个老板敢用你一个——”洪德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用你一个杀人犯,就算用了,也保不准你被同事恶意挤兑。”
得,又是一个巨大的信息点。
金桥大哥曾经还因为杀人而坐过牢。
童依凌乱地开始发呆,被洪德这么一说,只感觉金桥大哥的前途的确是挺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