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萍浑身发麻，“你怎么知道我走路玩手机？你在跟踪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你。”

“有这种了解人的方法吗！你就是个变态！”

童依笑了笑，继续捏着嗓子，“你把摄像头塞到礼物里送给宋时越，不也是想了解他吗？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在你的头顶。”

艾萍瞳孔一颤，猛地抬起头。

天空一片湛蓝，万里无云，纯净无暇，像是油画一样，慢慢倒影入她的的眼底。

可她却无法欣赏。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偷窥，而偷窥她的人正感觉到无比快乐。

就像那日送完礼物，她借着小熊玩偶的眼睛看见了坐在餐桌旁的宋时越，感到无比快乐一样。

第61章 我总归是要离开的。

艾萍望着天, 忽而觉得那天不是天，而是深渊。

尼采曾说，当你凝望深渊时, 深渊也在凝望你。

这一刻，她似乎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头皮发麻, 这种失控感一直传到脚底，整个人开始冒汗。

童依没听见艾萍继续说话, 只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她浅浅的呼吸声。

手机忽然一震，洪德发来又发来了消息。

【洪德】：哥, 这小姑娘现在站在马路边抬头看天。哎，今天的任务好无聊, 她为什么不和朋友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