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记过、通报什么的惩罚都已经不算什么，完全可以暂时不管。

现下最重要的是，老教授口说她做了不被允许的事情。

童依不由得想到在天台上宋时越问她的那番话, 又想起了他发现自己的原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弯腰抽了个凳子搬到老教授面前，一屁股坐下后还高傲地翘起二郎腿。

“我暴露身份？可笑！是我想暴露的吗？明明就是你们这边出了问题，现在居然还想怪我。”

老教授端茶的手微微一抖，疑惑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呵，你现在怎么假装不知道了？我肉眼凡胎，我凡夫俗子我没发现很正常，但是你们可是能种时钟花、能自由穿梭还遍布广发的神秘组织，那么大bug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发现！”

童依越说越气，手动给自己扇了下风，“当时我听到越哥那样说，把我胆都吓破了。一时间不知道是我该说离谱，还是他该说离谱……”

“停——”

老教授及时打断她如泉涌的吐槽，眼睛睁得大大的，额头浮现因为眉头高抬而造成的皱纹，“什么叫bug？”

他似乎想到什么，忽而顿悟，补充了一句：“我们只能监控时空旅人的言谈举止，而其他人的视角、心理我们都是无法探入了解的。所以说……莫非是你的对象执行者出了差错么？”

童依轻轻点了头，将宋时越能看到自己五官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啊，原来还有这样的意外情况。”

老教授垂下眼皮，静静地沉思了数秒，道：“那既然是这样，看来也是命中注定了。或许也是‘它’的安排，又或许不是……”

他像是个老学究一样，说话让人听了云里雾里，总之童依是没怎么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等他自己默默念叨够了，童依才发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这种案例虽说少，但以前也出现过，处理方式是——清洗。”

“什么叫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