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前说过,让我等四年,等你十八岁的时候,你会来见我——”他侧了侧头,一字一顿地说,“你忘了?”
这语气像是在质问,但又藏着不难发觉的失落,听得童依那是小心肝直颤。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位被家里妻子逼问你怎么能忘记我们结婚纪念日的丈夫,正无比心虚又无法补救,整个人除了怂,还有慌。
算了算了,管他什么电流,再违规一次也不怕。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哄好眼前这位!
童依松开了手,抵在下巴处,捏着手指连忙解释道:“越哥,我没忘……我只是没料到我能来到十八岁。”
指尖在发烫,电流在毫不留情地侵蚀她的神经末梢,痛感一阵强过一阵。
她违规了。
但是必须得说。
童依牙齿开始打颤。
她捏紧手指,捏到血色尽退,手指泛白。
“而且就算我没来,十八岁的我也一定会去到演唱会看你……嘶。”
如此细微的异样宋时越早早就察觉到,一边听着童依的话一边慢慢皱起眉头,在她轻声嘶了一下之后,便立即抬起手捂住她的嘴。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瘦的腕骨,将她的手拉到眼底,垂眸细细看了下,除了她自己掐出来的痕迹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口。
又是那股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宋时越用指腹轻轻揉了下那些痕迹,看见她目光真诚,生怕他生气的小模样,就不自觉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