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没时间和他废话,挥了挥手,直接说道:“刘掌柜,要么干脆地退银子,要么咱们衙门见。我反正要印纸的,顺带加上一句‘刘氏纸坊,黑心作坊,失信寡义,骗人钱财’也很方便。”
刘掌柜噎住,都是在京城开铺子的,没见过这么硬气的掌柜,动不动衙门,这衙门一去就是大价钱了。
总是作坊理亏,而且这其中的差价确实进了自己的口袋,闹到公堂上,怕是主家都知道了。
思量了下利弊,刘掌柜总算是不甘不愿地退了三百两的订金。
等谭以几人走后,刘掌柜就开始骂骂咧咧:“没了我们这家纸坊,别人的纸坊都不能在五日内印好六千张的画,哼!”
一旁的活计弱弱地出声:“祥广纸坊就可以……”
刘掌柜“呸”了一声,说道:“那可是大官家里的作坊,她个小小脂粉铺还能够得上?做梦!”
刘掌柜一面骂着,一面就往主家去哭诉了:“少爷,那谭家胭脂铺真是不识好歹,偏说咱们纸坊印出的东西不好,还把订金都抢了回去……”
刘少爷正惬意地听着曲儿,喝着小酒,听见这话很不耐烦:“没见爷正忙着呢嘛,屁大点事儿值得你忙里忙慌来说,要不是我爹去江南了,真不想管这事。”
刘少爷又看了看他那哭得满脸橘子皮样的脸,顿感辣眼,说道:“行了,以后再不接他们家生意就得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