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风耳一见形式不对,连忙说道:“怎可用女子所用的眉笔写文章?!上不了台面!”

楚青栀面含怜惜地回道:“你囫囵来囫囵去就这一句话,真是可怜。你敢在这里说用女子的眉笔写文章上不了台面,那你敢说招收女学生的厚一书院上不了台面吗?!”

全场再次哗然,这个问题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论过一遍又一遍了,早就有了共识,不然厚一学院如今也不会有女学生了。

招风耳瞠目结舌,面对众多同侪犀利的眼光,根本不敢回答,讪讪地退后。

楚青栀不肯放过,面向陈铭淮再次发问:

“你敢说如今太皇太后掌权的朝廷上不得台面吗?!”

这个问题就算陈铭淮的脑子被狗吃了都不会应下!

一反原先场下的热闹议论,此时鸦雀无声,如死般沉寂,一直眯着眼好像睡着了的主审官也微微睁开了眼。

“你不敢说。你只能一遍遍重复用女子的眉笔写文章是亵渎。那怎么,女子掌权就不是亵渎了?”楚青栀圆圆的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虽然很多人打心底里是认同这句话的,但他们不能说。

谭以在底下看得真切,这就是权力的力量。若是大昭的最高掌权者不是女性,用眉笔来写文章怕是真会被骂到狗血淋头。

陈铭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家世显赫,与皇室关系亲密,而他只是个商户之子,家里亲戚最高也就六品小官,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