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赶紧躬身回禀道:“太皇太后恕罪,是臣失礼了。”

好在只是小插曲,太皇太后也不揪着这点不放,开始听其他人的奏事。

一个多时辰后,对奏完毕,一众官员安静退出景心居。

澹台轶与闫怀二人不发一言并肩走着,一直等出了宫,闫怀才瞬间垮了脸:“这该死的蚊子,居然害得我在太皇太后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简直没脸见人了。”

闫怀是敏叡王府的小儿子,与澹台轶也算是有八竿子稍微能打得着点的血缘关系,两人年纪相差虽大,但一直关系不错。

“无事,太皇太后不会计较这些,闫兄放宽心。”澹台轶随口一句,不走心地安慰道。

闫怀忍不住用手挠了挠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已经好大一个包了:“太皇太后心怀宽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你刚刚看到承平驸马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了嘛,暗地里嘲笑我。要不是他嫁了长公主,我还得和以前一样,好好揍他一顿才行。”

澹台轶笑了:“别鲁莽用事了,小心他向长公主去告你黑状。”

闫怀撇了撇嘴:“怕他?不过你最近怎么越发神清气爽了?连一向用不惯的香丸都佩上了。”

说到这个,刚刚还一心二用,想着去哪里吃饭的澹台轶精神来了,不经意地说道:“谭掌柜送的,说是花露水可驱蚊。”

闫怀瞪大眼睛,颇有些委屈地质问道:“有这等好用的东西不跟哥哥们说说?害得我今日出了大丑。澹台轶啊澹台轶,老子看错你了,好东西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