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 于是林晓就全身心地松弛下来。
他一边声轻调软的小声嘟囔着, 一边往方驰怀里拱, 带着完全放松之后的疲乏和餍足, 像只讨喜的幼兽。
方驰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巾,擦着手指低笑道:“小林师傅……可以啊,料挺足。”
林晓将头扎在他怀中不肯挪动半分,从发丝到指尖都虚软无力, 闻言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会错了意,轻飘飘地含糊问道:“挺、挺大吧……”
方驰擦手的动作一顿:“……”
——啥?
说实话,这种事我真的也不是很有比较。
所以,该回一句什么?
听不到方驰的回音,片刻之后,林晓忽然又笑了一声,带着七分称赞三分敬佩,说:“驰哥……手艺不错。”
方驰:“……”
谢、谢谢啊。
方驰将纸巾攒成一团,扔进床边的纸篓中,又回身抱住臂弯里昏昏欲睡的小林师傅,在他耳边轻声问着:“困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林晓眼皮上裹着一层浅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困了,但就是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他:“……也可能是醉了。”
方驰不禁失笑,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听说过醉酒的、醉茶的,甚至醉香的,醉……那什么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林晓软成一汪绵绵温泉,躺在床上半分不动,方驰无奈莞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林师傅……没打算礼尚往来吗?”
气息扫过耳畔,有点痒,林晓慢半拍地缩了缩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一歪,彻底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