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难懂,像一个未解的谜。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露台的温度冷得人浑身发抖,寒冷的天气的确适合回忆,至少每部电视剧就是这样演的。沈斯缪手撑在栏杆上,一边抽烟一边听着万敏嘴里的纪浔。
待她讲完,他还意犹未尽地说道:“没了?”
“没了。”万敏回过头看他,有些郁闷地说:“让暗恋者回忆她的暗恋对象,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酷刑。”
沈斯缪轻声笑了一下,把烟头捻进了烟灰缸里面,认真地说:“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酷刑,他笑你也笑,他哭你也哭,酸甜苦辣也跟着通通尝了一遍,却还要为他落泪。”
“所以喜欢他对你来说是酷刑吗?”万敏带着几分好奇看向他。
沈斯缪笑了笑却并回答。
对别人来说是酷刑,对他而言却是心之所向。
他拥有的东西太多,别人艳羡,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像一片荒漠,里面寸草不生。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遇见了便死死咬住,甚至于舍不得让别人观看一眼,心就像久逢甘霖一般复苏了,所以他甘之若饴地放任自己沉迷于他。
沈斯缪进去了,万敏独自一个留在露台吹风,她低着头看见他们两个走到了下面的喷水池旁,哗啦啦的水声让他们的声音变小。
她看见沈斯缪凑到纪浔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纪浔低着头配合地听着,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说完后,纪浔点了一下头。引得沈斯缪把头埋进了他肩胛里,万敏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发笑,还是只是单纯地靠在纪浔的肩上。
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依旧无所顾虑地把手放在沈斯缪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