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善初还会敲打似的说:“出来玩就是要开心的,要是这么不开心,就不要玩了。你说是吗?”
他说的又轻又淡,却像一记又狠又重的闷棍敲在施箫奈的脑门上。
施箫奈不敢造次。
他微微一笑,说:“是啊,大家都是出来玩的。”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
可施箫奈是玩真的。
输在输在这儿。
最惨的是,施箫奈甚至不敢告诉善初自己有一颗真心。
他知道,自己说出去的那一瞬间,就会彻底一败涂地。
他还能陪在善初身边那么久,都靠他的似真似假。
这一招,他还是从格雷伯爵身上学来的。
格雷伯爵明明已经爱了善初许久,可他不会表现得太过在意——他甚至能反过来让善初在意自己。
他们一收一放、从不道破心意。
施箫奈拙劣的模仿,假装是一个潇洒的浪子。
可惜,模仿终究是不如人。
格雷伯爵快他一步,将善初收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