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液沿着唇角下流,纪桃狼狈地抬手蹭掉,羞愤地看他,眼角在接吻中染上粉雾,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快点把桌子装好。”
潦草地解决了午饭,直到挂上最后一幅画,两人正式装饰好新家,站在客厅中央环视。
房屋整体色彩偏暗,却不显得冷淡,灰色墙漆,大理石纹地砖,浅薄荷绿的沙发,几盆宽叶绿植点缀其间,实木矮几下垫着米色的长地毯,一旁的落地柜里装了书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买的香薰还没到,有两格空着,摆了几盒柠檬茶充数。
十多张挂毯装饰画一幅没落全挂上了,太多,颜色又繁杂,以至于显得凌乱累赘,不过没人介意,甚至觉得缤纷的颜色会让心情变好。
洗了澡,纪桃穿着宽大的T恤瘫在沙发上吹空调,蒋明宇正摆弄他的switch。
“怎么还有瓶香槟?”蒋明宇看到电视柜旁放着一支酩悦,深黑的瓶身配浅粉色锡封,一看就是纪桃会买的东西。
“我买的,庆祝入住,正好现在喝。”纪桃走上前,那起来摆弄了一阵,“怎么打开?”“
应该是先把这儿揭开,”蒋明宇撕掉封条,去除铁丝装置,只余木塞堵在瓶口,“我也只看别人开过。”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出膛般的脆响,木塞被完全弹出,大股金粉色酒液混杂着泡沫喷射在两人对面的墙上,继而淌了满地。
蒋明宇被浇了一腿,无奈地掂了掂手里的酒瓶,“七百五十毫升只剩五十毫升了。”
“原来电影里都是真的。”目瞪口呆之后,纪桃看着墙面上晕开的深色酒渍哈哈大笑,半天才冷静下来,抽了张湿巾和蒋明宇手忙脚乱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