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在老城区,路堵,打车要四十多分钟,纪桃到时已经十点半。一阵高跟鞋叩击石面的笃笃声传来,纪桃透过栏杆看见蒋母,她气色红润,穿着精致。
“阿姨,我来看蒋明宇。”
“桃桃。蒋明宇输液呢。”蒋母开了门,带着纪桃穿过前庭的小路。
佩德罗的狗屋在院子一角,他被拴着,听见有人经过,热情地甩尾巴。
蒋父在客厅看报纸,他和蒋明宇在这点上很像,一直保留着纸质读物的习惯,见纪桃来了,他略笑着点点头。
“叔叔好。”纪桃有些怕他,像小学时看见教导主任。
聊了几句,纪桃想上楼,蒋母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陪她说话的,不放他走。
“蒋明宇估计睡了,上去干坐着多无聊。蛋糕刚烤好,你尝尝。”蒋母伸胳膊要挽纪桃的手,完全把他当姐妹。纪桃不知道该不该躲,尴尬地看了眼蒋父,楼梯处传来的声音救了他。
“妈,我没睡。”蒋明宇拿着输液瓶,嗓音沙哑,头发有点乱,长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隐约听见声音,没想到真的是纪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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