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第一次?”
林驿桥闭着嘴,不说话。
“如果算上做梦,就不是。”席雨眠低语,“梦里我都那什么你好多次了。”
“席雨眠!”
“如果是现实,这就是我的初夜。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好,我负责。怎么负责?”林驿桥笑着亲了他一口。
“你不能抛弃我。”席雨眠紧紧抱住他,“你不能始乱终弃。”
“我像始乱终弃的人吗?”
“那么多美女喜欢你,比如那个杨寻云。”
“你别跟我提她,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
席雨眠有点心惊于林驿桥语气中的仇恨。
“驿桥……”
“伤害你的人,我永远都会记得。”林驿桥说,
“今时今日我没能力保护你,是我没用但以后不会了。”
席雨眠默然拥紧他。
林驿桥忽然说:“你还记得那本科幻小说吗?’
“《明日帝国》?”
“你又去借来看了?我让张敬帮我还了的。”
“我看完了。我在想,假如我是那个医生,哪怕我知道我的研究迟早会毁了人类和地球,只要能让那个重要的人活过一世,我也一定会做。”
“不,你不会。那个医生太可怜了,他的一辈子都没有任何温情,他没有家庭,连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他都没空理会。而他的病人到他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被他救活的。”
“我会。”林驿桥说,“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信仰。”
席雨眠再次沉默了,很久以后他才说:“假如我是那个病人,我一定不希望因为自己,医生过了那样的一生。”
“你不懂,他是他的神,他是他的信仰。”林驿桥看着幽明的煤油灯,说,“他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和色彩。他选择那样的一生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早上,林驿桥穿着席雨眠的长袖毛衣,披着羽绒服,和席雨眠一起从山上下来。这天是大年三十,席雨眠得在中午之前赶回家。
席雨眠走之前,终于把那个差点被遗忘的生日礼物拿给了林驿桥,还对他说了生日快乐。林驿桥笑着说他的农历生日经常和除夕重合,家里人又从不给孩子过阳历生日,今天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除了这个礼物之外,席雨眠还拿了一大堆饭票和两套杂罗中学的校服给林驿桥。
“你怎么还有那么多饭票?”林驿桥粗略看了一下,应该有差不多两百块钱了。
席雨眠说:“我妈给我钱,我就都换成饭票了。”
林驿桥自然知道这是他的借口,默默地收下了他的饭票,至于校服,林驿桥笑着说:“我活到一百岁也长不到一米九。”
“那有什么关系,把裤脚折起来缝一缝,这上衣也没大多少,你的身材也能穿。”席雨眠笑着凑近他,说:“这样你每天都可以被我穿过的衣服包着了。”
“我现在也是每天被你穿过的衣服包着。”林驿桥低头看自己的羽绒服,“对了,我里面还穿着你的毛衣,等我脱下来还给你。”
“脱什么?你脱了我就不走了。”席雨眠笑嘻嘻的。
“你少耍流氓,死皮不要脸。”林驿桥捏了一下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