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下,昏暗的卧室里,顾戚下意识地回抱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江彧的情绪:“我不走,别怕,我守着你,直到你好了为止。”
江彧闭着眼,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顾戚只顾着去探他的体温,却没有看到江彧的腰后有什么东西猛地鼓动了两下,然后又慢腾腾的缩了回去。
当晚,顾戚把江彧拖到了浴室里,在浴缸里放上冷水,然后将江彧整个人都丢了进去。
冷水被江彧的体重压的从浴缸里晃出来,将浴室的地面都弄得湿淋淋的,顾戚三两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摘掉了眼镜,随意在淋浴下冲洗了一下。
顾戚冲洗的时候,江彧安静的躺在浴缸里,宽阔削瘦的脊背顶在浴缸壁上,不动了。
冷水对他的作用不大,但最起码能让他舒服一点,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身体悬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之中,江彧的发丝被打湿,孱弱的双腿无力的在水中漂浮,下巴淹没在水中,唇瓣被浸润的粉红,头发湿淋淋的飘散在水里、贴在脸上,肩颈上还带着被顾戚拖拽的指痕,在水中一泡,格外的红。
像是纵马长安的小王爷被囚困于地牢,满身傲骨上纵着伤痕,桀骜和脆弱纠缠在一起,塑成一副冰肌欲骨。
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模样。
但每次顾戚看到他,都会想到他上辈子“堕魔”的场景。
普通人变成感染者的过程叫进化失败,进化者变成感染者的过程叫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