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钟懿的背影,陈生某一瞬间觉得自己方向感尽失,他情绪低迷的像一团随时可散的青烟,心促促地跳动着。
钟懿上楼后站在窗帘后的阴影下,脸色像是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
次日,钟懿办公室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小懿,你父亲已经清醒了,现在不适合呆在钟家,你得和钟经理商量商量,将钟先生送往医院妥善治疗才好啊。”
这几位是集团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当年是钟建深的左膀右臂,但几乎都是技术工种,没什么心思。依照钟建深的性子而言,他也不会允许身边出现能威胁到自己的人物。
所以拿下钟家,只要做做表面功夫,将钟以良和钟成这两根最大的刺掰下去,她就不用怕什么。
钟懿见他们突如其来跟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想来也是钟成在背后将钟建深的情况给透露的,想假借他人之口来逼迫自己同意将钟建深送往医院。
若是自己不同意,一来无法给集团那些人交代,二来会让给自己名声添上几笔,身为钟家的总裁,必然是要服众才好。
钟懿心里盘算着,口中对那几人客气的回应:“一切当然要以父亲健康为重,想着他回钟家休养最好的,毕竟那里是他一辈子的根所在。现在我会具体以医生的建议来和钟经理他们商量。”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你父亲的病不能就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要趁着他有清醒好兆头,赶紧加把劲彻底的康复。”
那人非常笃定的开口,这话听的钟懿却是满腹嗤笑,他以为这种病是什么?说好就能好,说彻底康复就能彻底康复吗?
有钟成和钟以良在,钟建深就不可能彻底康复。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想到这,那些人话锋突然一转:“对了,我听说钟二先生昨日从项目部那边突然赶回家,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吧,今日也没有看到他。”
这些人,明里暗里还要来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钟懿都懒得搭理,揶揄了几声:“能出什么紧急的事呢?二叔自是有自己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