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爸出院回家,我送然然上学,村里跟我关系不错的婶子让我跟你爸离婚,不要孩子,我才知道那老不死的在村里说什么是然然八字重,先克了你奶奶,又克了你爸,接下来就是克我,传得有鼻子有眼,气得我骑自行车去他门上理论去了。”
季家是外姓,严老头在村里辈分大,大吵一通后不了了之,严老头愈发记恨,周围几个村都知道季家出事是因为纪然八字重克的。
当时风气不似现在开放,人们或多或少都信一点玄学命理。
大人们说话,小孩子学,其中不乏纪然的同龄人,后面的事,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
那时候纪然还很小,听不懂大人们的话里有话,她曾一本正经地问妈妈,季妈妈心平气和地解释,后来纪然懂事,再也没问过。
季妈妈恨严老头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去年,婶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老不死他家的独苗苗进监狱了,”季妈妈把车窗摇下来通风,冷笑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等他儿子出狱,说不定只能见见他爹的骨灰盒。”
这些事情季大伯和大伯母第一次听季妈妈讲,季大伯气得骂出一句大岩村特产脏话:“看见你和洪成表情不对我就该撵他走。”
大伯母愤愤不平:“什么玩意儿啊!”
季长宁双拳紧握:“早知道我应该给他两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