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要强求悲伤。
因为他们有自己怀念的方式。
金沙镇。
季长宁盯着牌子上血淋淋的“薛毅”两个字,微微蹙眉,使劲在记忆中扒拉,她似想起什么,问道:“妈,利民超市的老板叫薛毅吗?”
没等季妈妈回答,过路的阿姨听到后说:“对,就叫薛毅。”
阿姨听季长宁说得是普通话,她也用带着点方言味道的普通话回答,以前跟奶奶生活的时候,老人家也有一口塑料普通话,季长宁可以听得懂。
季长宁接着问:“他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薛妙妙?”
阿姨“嗯”了一声,看出对镇上的人家很是了解:“对,是有个叫妙妙的闺女,夫妻俩可宠了,惯得小孩无法无天的。”
果然是薛妙妙她爸!
季长宁还记得在萧潇生日会上,薛妙妙面对纪然时颐气指使的模样,也记得对方失魂落魄走出临江仙时的背影。
更记得纪然谈起薛妙妙时那句“没有然后了”。
是啊,初中时代的校园冷暴力甚至暴力,不过浓缩在一句“没有然后”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