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买一套没有那个味嘛,”季长宁果断寻找同盟,“然然,我说得对不对?”

“对——”纪然拉长了音调,“毕竟哥哥使用那款相机拍下了他人生第一张照片。”

照片被纪然洗出来,摆在季长宁房间里。

纪然抬头,后退两步,眯起眼睛,叫来纪长风,指着柜子上方的一个长条状东西,说道:“哥,你长得高,看看那个是不是,我够不到。”

阁楼的杂物间很大,兄妹三人各负责一个区域,听到纪然的话,季长宁也凑过来,看着纪长风把长条状的物体拿下来,纪长风不顾满手的灰,回应道:“是这个,不过放日子久了润滑不行,下楼找找工具箱上点油试试。”

要是再不行,只能强行掰开凑合凑合,日后再换一个新的三角支架就成。

已经完成任务,兄妹三人各自回房间冲了一个澡,洗去满身灰尘,等到再下楼时,无所不能的农学人季照,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已经把三角支架立起来,正抓着游戏手柄跟小学生玩拳皇。

在这个国人最重视的节日里,由两个女孩子牵起了四个家庭,他们相聚一堂,恍若是熟悉了很多年的老友或亲人,无形的隔阂似乎被一声又一声的鞭炮声震碎,又或许是被一道又一道菜品的热气吹散,他们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共同举杯,互道喜乐。

因为开运输从不喝酒的季大伯细细抿着一小杯茅台。

苟家文要开车,加上工作要求,守着一壶大红袍喝得开心。

坚信喝酒误事,所以从不在饭局喝酒的纪董事长有些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