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这么严重。”孟修试图刹车。
但显然,接下来是横冲直撞的下坡路,乔帆理性掉线,只是为老同学的遭遇感到义愤填膺:“他们是要你联姻吗?真是脸大!催人结婚也要自己做出个表率吧?他们那样,让你怎么安心结婚?”
“嗯嗯。”
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恼怒,猛地敲击,害得手机倒下去,视频画面也被黑暗取代:“只怕你进了少管所,他们连字都不会来签一个吧,放你在里面交不出钱被狱警打死。你死了的话,初中我们那一圈人怎么办?都会被怀疑的好吗!我才不想留下跟你有关的人生阴影啊!”
他终于忍不住,窸窸窣窣地发笑:“你《肖申克的救赎》看太多了。”
发泄一通,乔帆重新翻起镜头,这才作为弥补道歉:“对不起,我最近也被家里人念得头痛,有点带入自己了。”
“没关系。”孟修笑着说,“还是挺感动的,这也是关心我吧?除了你,可能没人会为了我的事这么生气。”
他这么说,害她都不好意思否认了。乔帆抬起双手,假装随意地盖住脸回答:“我们都要对自己好一点。”
结果就在那个周末,乔帆收到一个孟修的包裹,是满满一箱uha的糖果。
附带纸条:“给小孩吃。”
“真靠谱。”她自言自语感慨道。
作为幼儿园老师,身边围绕着小孩,时不时怀里要揣着点零食。一次性收到这么多备用粮,乔帆很满足。
拆开一颗,塞进嘴里,好像所有烦恼都消失了。
爸爸直接去洗浴中心做康复训练了,那里的气温和湿度一直都像温暖的南国一样适宜,又有饮食供应,完全是上乘的生活环境。
妈妈也去工作了。
乔帆倾身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仿佛刚出生婴儿躺在摇篮里,第一次品味到这个世界的空气一样心想,对大人来说,糖实在是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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