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送文件的,”七海建人似乎没看出客厅内逐渐不对劲的气氛,他面色如常的站起来打破了这片寂静,把那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面,“虽然我不知道居山晴树你和……五条前辈是怎么回事,但是作为前同事还是建议你最好拥有一份国高文凭再进入社会。”

他苦口婆心,已然把五条悟当成了来找逃学学生的负责教师。

虽然在负责两个字上可能有一定争议。

被七海建人提起的五条悟现在正在下意识的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那个装满烫水的玻璃杯在他手中反复上下跳跃着,灵活的不像是一个笨重易碎的杯子。

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玻璃杯和玻璃制的桌面磕出清脆的一声响声:“你叫什么?”

“系统系统他问我名字。”居山晴树颤抖着嗓音,试图从系统那里得到安慰。

【他问你就说啊。】

“我再拖拖再拖拖。”

他迟迟不肯面对五条悟,转而将视线投向了伏黑惠:“伏黑?”

于是五条悟看见刚刚推门进来的白发青年茫然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瞳孔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雾,这阵雾衬的他像是从最深处的海底来,雾气柔和而轻缓的笼罩住他的视线,让他不论看向哪里时都透着一股没有焦距的茫然。

“伏黑?”他将视线转向伏黑惠,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关于发问者的信息。

“我就是你住的那个房间的主人。”五条悟随意地敲击着桌面,闲适地开口道。

“我前几天给你说的咒术师就是他,你什么时候把他领去高专。”伏黑惠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情况非常不对劲,尤其是主动开口的五条悟格外不对劲,他朝着五条悟说完这句话就飞速闭上了嘴,巴不得在场的所有人把自己当作一团会动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