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格的。”宿傩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

和他的语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手上分毫没慢下来的攻势,两个对彼此的招式都无比熟悉的咒灵打起架来也分外不留手,招招冲着要把对方按死去,但又很快被熟知自己招式的对方避开。

除了最开始居山晴树闪躲不及挨的一拳之外,两个人打了好几分钟,互相造成的伤害也就是刮痧。

“真狠心啊宿傩,”居山晴树一边接招一边还有空放垃圾话,“你怎么对着自己的脸都下得去手。”

他千年前就是这么搞宿傩心态的,功夫再高也怕社死,每次顶着宿傩那张脸干一些破廉耻的事总能得到某位诅咒师饱含杀气的一瞥。

当然了,不是他的脸他是无所谓的。

“需要我友好提示一下吗?”宿傩的咒力直接冲着他的面门飙过来,“现在也不是我的脸。”

“还有谢谢你提醒我……”诅咒之王罕见的说出了谢谢这种字眼。

他假笑了一下:“谢谢你让我想起来了现在可以打脸。”

居山晴树:“……淦。”

失策了。

他跟宿傩打架时放的垃圾话都在脑海中形成模板了,基本就是随用随说压根不过脑子,居然没想起来现在宿傩用的其实也不是自己的脸。

这一句说错的垃圾话简直给他又增加了一个需要防范的攻击渠道,由于千年前打架的时候这两人一般也不怎么打脸,于是导致他倒还真不熟悉两面宿傩在这方面的攻击手段,一个不差,就被他划伤了眼睑下的一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