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三间茅草屋,穷的和热娜家有的一拼。

看到乌拉拉一帮人过来,坐在门槛抽烟的康天工蹭得站起来。

不少人默默往后退。

“记者同志,你要小心呀。”身后村民捂着嘴小声说,“他以前在大城市打过拳……”

风红缨仰头端详起男人,站在门口的男人至少有一米九几,比她大哥还要高。

高就算了,还壮,目测手臂比她的腰要粗上三分。

这人会是掳走小豆子的人?

掏出实习记者证,风红缨上前。

“康天工同志,我是《春芽日报》的记者,上午接到举报,有人说她亲眼看到你带走了小豆子,咳,就是刁兴华的儿子刁玉山。”

康天工站在那没说话,神色很平淡。

风红缨继续说:“小豆子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病房躺着……”

风红缨话还没说完,康天工也没动,反到是屋里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气冲冲地抓起一捧沙土就往风红缨身上扔。

“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你抓我爸爸,我爸爸没害人,他是大大的老人,你快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小、小格。”

刚还面无表情的猛汉脸上终于有了微表情,是担心。

一把抱起儿子,康天工急速往屋檐下退。

风红缨眯起眼,她怎么感觉康天工的胆子还不如他怀里的小孩?

“能聊聊吗?”风红缨站在原地问。

小格呸了声:“你快滚呀,我爸爸最好了,不许抓我爸爸。”

康天工双手牢牢圈着孩子,眼神飘忽,不敢正视风红缨。